2023年7月28日 星期五

【NIJISANJI EN│shuvox】蝕聲B路線

*左右有意義
*R18,未成年不用告訴我
*OOC歸我,開心看文,與liver無關
*請先閱讀前作(蝕聲01~03)
Shu暫時無法定奪,謹慎的他決定請示本家意見,他會面對什麼樣的未來?




關於是否接下委託,Shu並沒有很確切的答案,再者此次他僅是代表咒術師家族的一員前來了解情況,即使他是未來的繼承人,亦不能夠擅作主張,倒不如詢問本家的意向。

Shu點選選項之後,便掏出聯絡用咒符,向本家報備情況。

「Shu,情況如何?」咒符的另一端傳來長老的聲音,Shu隱去細節,據實向長老陳述事發經過。

「……目前我暫時還未給予村長委託的答覆,請問您們有進一步的指示嗎?」

咒符中傳來長老們的沉吟,「若是以我們來看,的確是那群村民有錯在先,而那位閣下也只是給予懲罰……雖然那懲罰的玩弄性質頗為惡劣,但要為此去聲討祂,甚至因此為咒術師一族帶來禍端,似乎並不划算。Shu,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我……說實話,村長的兒子其實本就心思不正,那五個人成為無辜的陪葬,卻也不見他有任何懺悔之心。我個人不想幫助這樣的人,我在意的是那位聲之鬼,祂以人類的情感為食,相較於神祇,鬼的性質更多。若供奉逐漸減少,像是村長兒子這般事件將會越來越多,放任祂繼續壯大容易為那裡招致災厄,這是我擔心的地方。」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這的確是個隱患。無主的惡鬼嗎……這樣吧,你便接下村長的委託,完成也好失敗也好,你就親自與聲之鬼接觸看看吧。試試能否說服祂成為咒術師一族的式神,這也正好是個歷練的機會。」

Shu稍一思考,便同意長老的決定。這樣一來,不僅有與聲之鬼接觸的正當機會,也不必擔心委託達成與否,算是眼下較好的折衷方案了。

結束通話前,長老語重心長地告訴Shu:「Shu你是個善良的孩子,能將對方收為式神是最理想的情況,但謹記,別為此搭上性命。」


望著燃盡的通訊符咒,Shu吐了一口長長的氣。他婉拒村長為他設宴的邀請,在村莊外圍找到一處驛站落腳。

一邊清點著身上所攜的物品,雖不到準備萬全,但保命及逃生應該是綽綽有餘,Shu收好行李,剛好驛站老闆娘也送來了晚餐。

「您明天打算要去哪裡呢?需要為您準備路上的食糧嗎?」

「請幫我準備飯糰……我要去那座山上看看,聽說那裡有座神社,我是名民俗研究者,對這種事很有興趣。」

「您要上山?這可……」

「有什麼不妥嗎?我在村子裡有聽到一些傳聞,不過那畢竟是傳聞,我想親自去看看。」

老闆娘的神色在燭光映照下顯得為難,「也不是不妥……只是如果要上山的話,我建議您要把耳朵塞住。」

「是因為那座山裡有聲之鬼?聽聞祂的聲音有著神秘的魔力,所以才要塞住耳朵嗎?」

「哎你這個年輕人怎麼可以直呼那位殿下的稱呼!但你說的沒錯,如果可以,不要聽到那位的聲音是最安全的,至少有機會安然下山……我不是在嚇唬你,只是,那位殿下十分喜怒無常,但或許你也不一定會遇到祂,只要謹記別越過鳥居這點就好,再好奇都別這麼做,你看看村長兒子,還有那些沒回來的人……雖然大家都不提,但他們一定是犯了禁忌,你也不想和他們一樣吧?」

老闆娘在離開房間前,又對Shu囑咐了幾句。Shu垂下眼眸,暗自咀嚼老闆娘給的建議,看來村裡對那座山的敬畏並非空穴來風。

不過……喜怒無常嗎?這倒是一個新情報。

不論如何,就要能夠直面那位傳聞中的聲之鬼了。Shu懷抱著忐忑,沉沉睡去。


隔日一早,在老闆娘憂心忡忡的目送下,Shu踏上通往山裡的路途。白天的山上一樣寂靜,Shu走了許久都沒有遇到其他人或生物,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獨自迴盪在山道上。就這樣走了一陣子,直到記憶中的鳥居出現在眼前。Shu走近觀察,黑紅的鳥居在日光照耀下更顯詭譎,紅色部分近看之下像是潑濺上去的,如同鐵鏽的深紅色。

不遠處白色神社依然佇立著,四周裊無人煙,一陣風吹過,揚起Shu的衣襬,他從懷中掏出一枚與自己相像的小紙人,朝著紙人灌了一口氣,只見紙人渾身泛起紫光並緩緩浮起,停在在Shu的面前。Shu伸指驅動紙人,只見它在Shu的指揮下飛過鳥居,朝著神社而去。輕薄的紙人貼上神社的窗戶紙,等待了一會兒,便穿過窗戶紙消失在視線中。

接下來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Shu盤腿坐在鳥居前,從懷中拿出驛站老闆娘給的飯糰慢條斯理吃著,當他將飯糰都吃完後,他發現老闆娘還在他的包袱裡多塞了一個小包裹,打開一看,是一顆大福。

突然一陣大風颳起,周圍的樹林唰唰響動,Shu抬起袖子擋住四周的風沙。待風止息,他放下袖子,只見一道身影佇立在鳥居下,來者身著黑紅色和服,上頭的山茶花紋樣彷彿正隨風零落,腳踩一雙同樣配色的木屐,背後還有披帛飄動,光是站立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

Shu緩緩抬頭,對上一雙帶笑的眼眸,眼中的粉與金融合得恰到好處,像是粉紅落日,在赭紅色眼影襯托下顯得艷麗非凡。

「……您就是聲之鬼殿下嗎?」

眼前的男子在聽到Shu口中的稱呼時挑了挑眉,以審視及打量的眼神盯著他,Shu感到些微緊張,但仍盡力平穩自己的呼吸。

「我是,不過那個稱呼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可以叫我Vox。年輕的咒術師啊,你是為那個愚昧的凡人前來求情的嗎?」比記憶裡更有磁性的聲音震動空氣,傳到Shu的耳中。

Shu搖搖頭,「我冒昧透過禁術窺見不屬於我的記憶,深知那人罪有應得,死不足惜。關於您是否願意恢復他的神智這件事,並不是我一個小小咒術師可以插手決定的。我只是前來……確認一些事。」

「喔?說來聽聽?」

有些訝異對方比想像中好說話,Shu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斟酌了一下用語,方才開口詢問:「關於那個雨夜的事,您應該是有意為之的吧?」

惡魔靜靜聆聽著,沒有回應。

「那幾位村民的確是懷著不純正的心思前來……我看見您攝取了他們的情感,若按照常理,那便是您向他們收取的報酬,若是沒有發生後續那一幕,您應該要實現他們的願望。至少在那六名村民中,有一位的願望極其單純,我不認為您無法達成……除非,您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與他們交易。」

一直不發一語的惡魔終於露出了饒富興味的神情,他瞇起眼,粉色瞳膜內藏著找到新玩具的光芒。

「即使沒有交易的打算,但吸取了情感作為糧食也是事實,於是您便引誘他們進一步做出瀆神的行為,這樣一來,他們即使死亡也無法彌補這般大罪,您也不必履行他們所求之願,還可以獲得更多情感食糧。」

「……你說得我好像都沒付出什麼似的,再者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誰知道呢?」

看著Vox不打算正面回應的姿態,Shu倒是不太意外,畢竟雖然對方嘴上說著「誰知道呢」,但那表情與語氣也和承認差不多了。

「您也知道世道正在改變,若您的供奉漸漸不足……恕我直言,您應該會從神的位置慢慢傾向鬼吧?」

「我若說是的話,你要如何?像正義之士那樣封印我嗎?」

「不,封印的話是將來的最後手段。在那之前,如果可以……我謹代表咒術師一族向您提出締結式神契約的請求。」

空氣陡然靜默,一股沉重的壓力襲來,Vox的眸中看似有笑意,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Shu的頰邊滑過一道冷汗,他當然清楚這個要求是有些唐突且無禮的,畢竟式神契約對鬼神有諸多限制,也意味著要將生死交付給一個連信任都沒有建立起來的凡人,若是力量微弱到要消逝也就罷了……以Vox目前的情況,成為式神的確是委屈祂了。

「闇之咒術師一族的繼承人……你在戲弄我嗎?式神契約?我就算是年輕的鬼神,也在此世待了四百多年,玩笑也應該有個限度。」

「我沒有戲弄您的打算,若您和咒術師一族締結式神契約,您未來不必擔心供奉問題,我們也不會有衝突的機會……當然,以您現在的情形,拒絕我也是正常的。您覺得是個玩笑,那就是吧,但若您哪天回心轉意,咒術師一族也不會拒絕。」

Shu這趟入山本就沒有打算一定要說服Vox,既然已和Vox打過交道,也說完想說的話,他便興起下山的打算。

「不好意思打擾了您的休憩,那麼,我就此告辭了。」

近午的陽光有些炎熱,Shu將頭髮束成馬尾,拎好行李向Vox躬身致意,卻聽見對方發出一聲冷笑。

鳥居之下,Vox的衣襬被風吹起,他的聲音也更加清晰地傳遞到Shu的耳畔。

「咒術師……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作為一名客人,沒報上名字就要離開是不是有些失禮?」

Shu暗自警惕,身為咒術師親口交出名字是很危險的事,他可不想隨隨便便為自己帶來麻煩。

「若是不留下名字,就留下點其他東西吧。至於是什麼……就由我決定!」

Vox的聲音落下和頭皮傳來的痛感,Shu稍一不注意就被Vox拉進鳥居,他心道不妙,快速點燃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咒符,艷麗的紫紅色火光在Vox抓著Shu頭髮的那隻手上燃起,趁著Vox反射性鬆手的那一瞬間,Shu快速將自己從對方掌下退開,並與對方拉出一定的距離。他的頭髮燒焦了一大撮,正冒著縷縷黑煙。

「咒術師啊,若依照你的說法,我不成為式神的話,你我終究未來不免在此一戰,既然如此,何必等到那時?」

Shu暗自叫苦,心想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對方果然是喜怒無常,但在這種已經要打起來的情況下,Shu並不覺得只要交出名字就可以避免衝突,他定了定心神,苦笑著做好防守的準備。


艷麗的火焰在半空躍動,一方是赤金交錯的紅炎,一方則是朱紫相間的白焰,森冷的刀光劃破空氣,挾裹著殺意的揮斬被無形的結界一一擋下,在夜空下迸發點點銀光。

Shu調整著氣息,仔細觀察Vox的行動,並評估自己目前的戰力,若說拚命一搏的確是有機會與聲之鬼一較高下,但Shu謹記長老的叮囑,他自己也同樣惜命。

麻煩的是當開始交手後,Vox的攻擊方式簡直是肆意任性,不分敵我。每道殺意都彷若具體的刀刃,帶著想同歸於盡的架式襲來。為了不讓自己的生命就消逝在這座山裡,Shu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更加專注於尋找對方的破綻。

現下首要做的,要先將Vox說話的能力暫時封印起來。

畢竟Shu還記得驛站老闆娘的忠告,那個雨夜Vox以聲音控制村民的記憶仍歷歷在目,面對尚未使用聲音的Vox,Shu不敢大意,為了避免因忌憚這個能力束手束腳,Shu決定先下手為強。

看著對方那凌厲的攻勢,Shu捨棄先前一昧防守的模式,甩出咒符且不管不顧地迎向刀光。Vox的眼中閃過訝異,動作也停頓了一瞬,Shu沒有放過這個時機,他朝著對方甩出右手盤著的念珠,巨大化的念珠套住Vox,在惡魔反應過來之前,Shu的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符咒,伴隨一聲輕喝,Shu身上那些骨飾相碰發出清脆聲響,符咒一瞬間燃起,巨大的火舌席捲Vox的身影。

Shu聚精會神地盯著火焰中的Vox,他的右手像是要壓縮什麼一般微微收緊,火舌隨著他的動作凝聚,逐漸變成一顆小火球,竄進Vox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口。

Shu能清楚看見Vox臉上瞬間浮現的痛苦神情,以及疼痛所留下的淚水,對此Shu的心情也不好受。那是他自己親手鑽研的咒術,能帶給對方多大的折磨他也最明白。

但是不這麼做,Shu沒有全須全尾走出這座山的信心,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放下心軟,戰勝Vox。

Shu深吸口氣,吃力地將雙掌逐漸合攏,念珠也跟著縮小收緊,在將要緊箍住Vox纖細的脖頸時,黑髮惡魔突然側頭,顫抖著指尖觸上頸部紅繩,在與咒術師眼神對上的那一刻,惡魔眼角掛著淚水,露出一抹包含讚賞與寵溺的淺笑。

那抹笑容有些虛幻,有些危險,還捎帶一抹誘人。

一道低醇溫和的嗓音振動空氣,Shu在失去意識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你還是太天真了,差一點點就要贏了呢。」



Shu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是一片昏暗,隨著感官漸漸復甦,他首先感受到面部傳來的溫熱觸感,以及似有若無的檀木香氣。

背抵冰涼的地板,低沉的喘息聲近在咫尺,他感覺自己的下身正被摩擦著,身軀也隨著身上人的動作微微晃動,Shu眨了眨眼,在看到袒露的肉體時,他運轉不良的大腦才察覺發生了什麼。

錯愕感湧上心頭,Shu掙扎著想推開眼前人,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在樑柱上,動彈不得。

「……Vox!」

「嗯……?喔,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啊?」

眼前的惡魔面色潮紅,一邊微笑著一邊將落在額前的頭髮順到耳後,在向Shu問話的同時,他也縮緊了後穴,滿意地聽到咒術師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您、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說過了吧,不留名字就留下點其他東西……。」

Vox一邊說著,舌頭舔過Shu的胸膛,惡作劇般的吸吮著他胸前兩點,「我仔細想了一下,正好我餓了,跟你索取一點情感不為過吧。話說你現在傳來很濃烈的香氣……你在生氣嗎?」

「如果這是你向我索取情感的方式,我當然會生氣!」

看著Shu因怒氣漲紅的臉龐,Vox的動作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他舔了舔唇,塗著黑甲的手指滑過身下軀體,「看不出來你是穿衣顯瘦的類型……有這麼好的腹肌,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吧?還有這裡……」他的手指繼續向下,感受到對方身軀的顫抖,Vox輕笑著握住了那灼熱的性器,Shu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

「發育得很好呢,平常自己會使用嗎?剛剛我只是稍微刺激一下就變成這樣了,啊……你那時候還沒醒,錯過我幫你舔的樣子,真可惜。」

「什麼……?」

「但沒關係,待會進去的樣子,你要看仔細喔。」

Vox褪去衣服,在Shu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掰開臀瓣,手指將後穴撐開,扶著Shu的肉柱慢慢坐下。Shu搖著頭拼命拒絕著,Vox為了按住他踢動的雙腿,索性一口氣將臀部下沉——

「呃……」

「哈啊……好脹……一口氣進來了,你看到了嗎?」

Shu逃避似的閉上雙眼,感覺自己的性器被包裹進一個溫暖柔軟的通道,他不禁低吟出聲,性器被緊緊吸附的觸感過於強烈,他必須極力忍耐,才能避免射精的衝動。

「不、Vox……你……」

對Shu的抗拒充耳不聞,Vox還正享受著後穴被一口氣填滿的感覺,在他看來,Shu的掙扎不過是徒勞,畢竟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

Vox乾脆拾起腰帶,在對方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將腰帶揉成團塞進Shu的嘴裡,物理杜絕一切拒絕的話語。

「閉上嘴好好上我吧,小咒術師。你的第一次我就收下啦。」


粗重的喘息聲迴盪著,點燃的燭光照亮屋內,黑髮的惡魔此刻正上下擺動臀部,一隻手撐著咒術師的大腿用後穴吞吃著性器,另一隻手則撫弄著自己的下身。

他的雙角因心情的愉悅現了形,汗濕的髮絲黏在頰邊和肌膚上,眼尾紅彩暈開,為那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薄紅,惡魔仰著頭露出纏繞著紅繩的脖頸,他的舌尖在空氣裡吐露黏膩的喘息,絲毫不掩飾享樂的姿態。

以像是要榨乾體內那根肉柱的力度,Vox的後庭用力收縮,這舉動又收穫幾聲Shu忍耐過度的悶哼,Vox舔了舔雙唇,他那已射過兩次的性器又再度因快感慢慢挺立,濺出的白濁滴落在Shu的胸腹,反射淫靡的水光。Shu的肉柱依舊埋在Vox體內,在最初因忍耐不住射過一次之後他其實好幾次都面臨射精邊緣,卻在Vox的巧妙控制下遲遲無法宣洩,只能一直在高潮的臨界點徘徊。

掙扎著雙手,Shu覺得臉部像是要燒起來一般灼熱。無法說話的狀況下,他心中越發焦躁,雙手被束縛加上性器也被控制的感覺並不好受,絕對的被動位置也煽動著他心底的反抗意識,他凝視著眼前Vox獨自追求快感的姿態,心底火氣越發旺盛——這種被當作道具使用的感覺不好,很不好。

「喔,你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殺了我,還在生氣嗎……哈啊!?」

本來還笑著的Vox突然發出驚呼,因Shu的動作他一瞬間失去平衡,向前趴倒在Shu的胸膛,他正想抱怨,下一瞬卻連完整的語句都說不出口。

「等、太大力啊唔、」

緊緊抓著Shu的雙臂,Vox灼熱的吐息噴灑在Shu的耳邊,甜蜜的呻吟騷動著Shu的耳膜,他不禁感到一陣暈眩,Shu咬緊口中的布團,腰部的頂弄毫不留情,一下一下都朝著Vox敏感的深處撞去。

「啊、啊呃……!哈——哈啊、好熱……」

少了Vox的控制,Shu本就想射精的性器很快就在溫熱的甬道裡繳械,力道之大讓惡魔的下身也跟著抽動。Vox不只下身一蹋糊塗,臉上也一片狼狽。眼淚、鼻水和唾液沾濕他的面龐,看起來好不可憐,此刻他正微微喘著氣,等待高潮的快感稍稍平復。

「你看……有心、還是可以的嘛……」

彷彿是獎勵一般,Vox抬手抽走Shu口中的布條。他撐起身體,隨著他抽身的動作,沒被堵住的穴口緩緩流出些許白液,順著股溝流淌至大腿。

Vox為Shu解開雙手的綑綁,狀似心疼地輕吻那因長時間束縛而留下痕跡的手腕。一轉頭,Vox便與Shu對上視線,那雙紫色的眼眸中隱含慍怒,但更多的是因享受到快感卻不願承認的羞惱,將青年青澀的本性展露無遺,卻也多了幾分少年氣。見狀,Vox不禁興起逗弄對方的想法,他傾身向前吻上對方的唇,舌頭強硬地勾上對方的,引導對方舔弄自己口腔裡的敏感點,就如細心教導學生的老師一般有耐心。

「抱歉啊,連初吻也都奪走了,誰叫你比我想得要可愛多了呢。」

「這種理由我一點都不感到開心……」

Shu悶聲道,他也體認到目前繼續抗拒也只是無用工,尤其對方煽動的技巧是如此高明。他動了動有些麻痺的手臂,猝不及防將Vox翻倒在地,看見對方一瞬間露出無措的神情,Shu終於覺得心情好了一些。但下一刻,他的腰部便被惡魔的雙腳扣住,身下的黑髮男子瞇著眼,嘴角揚起危險的弧度——是那抹讓Shu分神的、包含讚賞與寵溺的微笑。

「看看你這欲求不滿的臉……再來一次?」

「我才沒有!」

「那就當是我還想要吧……」

Vox伸手按下Shu的後腦,叼起對方的唇瓣啃咬。咒術師的性器正抵在Vox濕潤的穴口外,那處軟肉收縮著像是積極的邀請,Shu深吸口氣,不再多費唇舌,報復似的挺腰長驅而入。看著身下人自顧自陷入情慾迷離的姿態,Shu的內心湧起惱怒、挫敗和一種難以言明的佔有欲,他只能透過更激烈的動作將其宣洩,陷入新一輪性事中。


後來是怎麼結束這場性愛的Shu沒什麼印象,再次睜開雙眼,人已身處在曾經落腳的驛站裡,據驛站老闆娘所說,是她在山腳下發現暈倒在路旁的他,身上沒有任何被打劫的痕跡,但還是讓老闆娘嚇了一跳。

Shu被發現的事情當然也傳回村子,當村長懷抱最後一絲希望前來詢問時,Shu沉默了一會,最終面無表情的告訴對方委託失敗——畢竟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為那些村民求情。

盯著手腕上那被束縛的紅痕,Shu慢慢握緊雙拳,模糊的記憶中,他想起隱隱約約聽到的,Vox湊在他耳邊說的話語。

「最後還是不曉得你的名字……真可惜。」

「希望你記得今天這股憤怒,我期待你未來了結我的那天,到時再見吧,咒術師。」

Shu咀嚼著這些話語,照理來說,他應該要為此感到憤怒或屈辱,但想起Vox游刃有餘的笑靨,因情慾迷亂的眼神,還有那時不時流露出把他當小孩子的態度……Shu的腦袋亂成一團,他自暴自棄地將臉埋在雙掌中,發出一串意義不明的支吾聲。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帶著未能理清的思緒,Shu沉著臉色回到族內,長老們對於他未能說服聲之鬼成為式神一事倒是不怎麼意外,反而溫和地寬慰他幾句。族中眾人也因Shu的平安歸來而落下心頭大石,但當他們問到關於聲之鬼相關的問題時,青年卻閉口不提,如何旁敲側擊都問不出細節,雖然臉色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但嘴角的笑意卻拉出明顯的距離。久而久之,眾人都認為「聲之鬼」是闇之咒術師一族未來繼承人不願提起的黑歷史,卻沒人知道為什麼。



  若干年後,Shu已成長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咒術師。不只是容貌的成熟,在各式各樣的歷練下他的個性越發穩重妥貼,他的額間也多了一個繁複的紋樣,除了是身分上的認可,也是能力上的認可。

能像以往那樣自由遊歷的機會,隨著公務的增加逐年減少。偶爾夜深人靜時,Shu會望著手腕兀自出神。時光的流逝帶給Shu的不只是年齡的增長,還有心態上的變化。加上接觸過各式各樣的人們後,見識了各色的價值觀,多年前懵懂不明的思緒也一一被理清。當初那股無處發出的怒火早已燃燒殆盡,殘留的只有思念的灰燼——Shu知道這只是自己單方面的喜歡,也沒有打擾Vox的打算。他仍能清楚在心底描繪出Vox的身姿面容,但自從與Vox一別後,他再也沒有去過那座山,以及周遭的地區,即使他一直都很在意。

其他人以為提起「聲之鬼」是他的逆麟,從來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只有Shu自己知道,那並非逆麟,而是軟肋。

翻閱著手中的紙卷,一部分長年在外的族人們依舊會盡責地將在外地遊歷的經驗傳回村內,Shu也拜此獲得許多與那座山相關的消息。雖然沒有再發生像是村長兒子這般的事件,但隨著事件相關人士及村中長者的逝世,村莊裡記得聲之鬼的人日漸減少,Shu對此很是不安。

加上已經很久沒有和聲之鬼相關的訊息,雖然俗話說「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但這句話不太適合用在鬼神身上,畢竟對祂們而言,被記得或被敬畏十分重要。例如像Vox這樣半鬼半神的存在,神格的部分也是來自於人們因敬畏而自主供奉產生的,若是供奉減少,或是無人記得聲之鬼,那麼祂身為鬼的本性將會增強,個性和能力也會更加不穩定,這就是鬼常常為一個地方帶來災厄的原因。

障子門外突然閃過一道人影,Shu的警戒心在看見紙門被拉開的同時慢慢卸下,他起身招呼深夜的訪客——是長年在外遊歷的前輩。

「您回來了?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啊——最近外面不太平靜,我想著有要親口向你說明的事情,看到你這裡燈火還亮著,就過來了。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的事,這時候還不是我的睡眠時段。」

將紺色長髮的青年迎入室內,對方輕車熟路地找了個坐墊逕自坐下,邊擦拭著武士刀,一邊接過Shu遞來的茶水一邊說:「前陣子我在外頭聽到一些傳聞,似乎有一群人正試圖以禁術將鬼或神強制做成式神,最近我實際跑了幾個地方,的確確有其事,由於禁術失敗造成的災情還不少。」

Shu蹙眉沉思著,聽著對方繼續說道:「這些如果是咒術師之間的行為就算了。麻煩的是,弦月說他那裡收到消息,有一般人在黑市裡大量收集和弒神、封神相關的書籍和器具,有些東西來頭還不小,流到任何一個普通人手裡都會出大事。」

Shu面色凝重起來,如果是沒有咒力的一般人也牽扯進這件事的話……那就變得有些棘手了,事情將變得複雜許多。

「那些禁術……是真的可行的嗎?」

「嗯,我問過甲斐田,他說是可行的。現在我接觸到的多是禁術失敗的例子,但不能保證,有人成功施展的可能性。」

「如果施展成功的話……會是什麼樣?」

「根據歷史文件的記載,透過禁術做成的式神,基本上沒有自我意識,單純就是個行動兵器。」

咒術師少主的頭腦飛速運轉著,他低垂雙眸,握緊的雙拳洩漏內心的不安。雖然他很想說服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但曾經跟Vox交手過的Shu,知道對方雖然強大,但也並非毫無破綻。加上已經很久沒有關於Vox的消息,和長尾前輩提到的關於禁術、弒神等事,Shu隱約有著不好的預感。

而關於這類形同直覺的預感,通常是一名咒術師不可忽視的警訊。

是不是……去看一下情況比較好?

「怎麼了?你有什麼在意的事嗎?還是你有收到相關的報告了?」注意到Shu的緊張,長尾景略為擔憂地看著眼前年輕的後輩。

「沒有,只是……」Shu踟躕著話語,Vox那句「到時再見」從他腦中一閃而過,他定了定心神,心下有了決斷。

「只是,我有些必須要去確認的事情。」

下定了決心,在目送長尾離開的背影後Shu迅速收拾行囊,數日後便抵達聲之鬼所在地附近的小村莊。


當初入住的驛站仍舊開業,Shu也稍微向老闆娘問了關於近期聲之鬼的事,但對方的記憶已因上了年紀衰退不少,進村子繞了一圈,Shu也得知現今會去神社供奉的人寥寥可數,除了因長者逐一離世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來自於官府的限制。兩三年前官府便下了公告,要求村民減少入山的頻率,現在也只剩部分的獵戶偶爾會上山。Shu眉心擰起,明明是近幾年的事情,為什麼他沒有收到相關的消息?

但現下也不是去探究原因的好時機,即使Shu對官府的行為有所猜測,他還是希望那些猜測不會成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確認Vox平安無事。

待到步入山中,Shu才察覺自己的心跳得飛快,掌心也因緊張而布滿手汗。一路上只有他的腳步聲迴盪在林道裡,他一邊走一邊想著,不知道Vox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或者……Vox還記得自己嗎? 

按照記憶中的路途行走,黑紅色的鳥居出現在視線中。Shu慢慢走近,卻也察覺到四周似乎靜謐得過分。

這種安靜並非是裊無人煙的安靜,而是更詭異的、絕對的無聲。沒有任何草木或飛禽走獸的氣息,就像這座山上只剩下Shu一個「活物」,也沒有風聲,彷彿整座山連同空氣都陷入沉默。

Shu抬起腳步繼續往神社走去,這次他毫不猶豫地穿過鳥居,卻看見滿地零碎的屍塊和血跡。

屍臭混合著焦味瀰漫在空氣裡,這些「人」至少死去一陣子了,地上還有幾張燒焦的符咒,以及被破壞的法器。Shu抬頭望去,有一道血跡一路拖邐至神社內,他一顆心高高提起,快步奔向神社。在看到Vox的身影前,迎接他的是一道刀光,看似凌厲卻只是虛張聲勢,Shu輕鬆地擋下了,並向前接住Vox癱倒的身軀。

「Vox!」

「啊……原來是你,你終於要來了結我了嗎?闇家的咒術師。」

看著渾身是血的Vox,Shu機械性的搖搖頭,腦袋空白一片。他連忙拿出咒符為Vox治癒傷勢,但Vox蒼白的臉色依舊,他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不斷侵蝕著對方,體內的生機也化為光點流逝著,無不暗示著這具身軀死期將至。

「為什麼……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有人想將我作成式神,有人想殺了我,他們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只不過我一時大意中了招。」

「不應該的……你是聲之鬼,那些人只是普通的人類,他們……」

「因為現在的我很弱。就像你之前說的,供奉減少之後,我的力量逐漸不穩,再加上……」Vox停下話語,有些苦惱地思索著,「我雖然嘗試透過攝取情感填飽肚子,但是,他們的都不像你的那麼好吃,我還寧願餓著肚子。結果還沒餓死,這群人就找上門來了。」

Vox放心地將重量安放在Shu懷中,他吃力地抬起手觸碰對方的臉頰,指尖也跟著帶上一股暖意,讓他眷戀不已。他對上咒術師悲傷且強忍自責的容顏,雖然能夠嗅到那強烈情感帶來的香氣,但不知為何,卻讓Vox提不起食慾。

「你不生氣了嗎?」

「……很早就不生氣了。」

「這樣啊……不過我就要死了,可惜不能死在你手上。」

Vox輕聲呢喃,心底泛起濃濃的惋惜,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這惋惜從何而起?是因為以後都沒辦法吃到這美味的情感了嗎?這樣想想的確可惜。但他就要死了,肚子餓不餓也不是那麼重要,那麼,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覺得不捨呢?

最初Vox也只是想給Shu這個年輕的咒術師一個教訓,沒想到收穫了一具青澀的身體不說,還品嘗到前所未有的美味,甚至讓Vox興起將對方圈養在身邊的念頭——不過只有一瞬間他就放棄了,他想,那樣的話那些好吃的情感一定會不見的吧。

正當Vox陷入思考時,Shu突然低身給予他一個輕柔的吻。Vox緩緩地眨了雙眼,身體的疲憊似乎因為這個吻而消散許多,心中也一片柔軟,他閉上眼,感受Shu的指腹輕輕顫抖著拂過他臉龐,那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被無比珍視的至寶。

Vox閉眼休息著,Shu也沒有說話,時間在沉默中一點一滴流逝,惡魔甚至覺得,就這樣像睡著一般死在咒術師懷中好像也不錯。這麼說來,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咒術師的名字。

正當Vox想開口,一直沉默的Shu卻搶先一步,抱著Vox的手臂也隨著他的話語收緊。

「抱歉Vox……果然我、沒辦法就這樣放棄,我不希望你死。」

Vox的喉間溢出嘆息,「但是術法已開始運轉,你也看到了。」他的聲音依舊沉靜,耐心地點出這個事實,即使這是他的死亡。

「使用禁術的人付出了他的代價,成就我的死亡。」Vox一貫帶有磁性的聲音變得嚴肅而冷漠,「即使是鬼神,也不能夠在生死一事上有所優待……你又能如何呢?施展另一項禁術嗎?但你又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換取我的生?」

Shu深吸口氣,而後緩緩吐出,他摘下手上念珠套到Vox的手腕,並緊緊握住對方的雙手。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是出自我個人的任性,但我不會為此向你道歉。」

咒術師紫水晶般的眼眸凝視著Vox,當中飽含的情緒沉甸甸擊中Vox的心。他看著對方輕啟雙唇,吟誦著不明的語句,那把嗓音聽起來被蒙上一層薄霧,夾帶蠱惑的氣息,不若以往清晰明亮,有些低沉,像裹上一層黏液的毒蛇。隨著Shu的吟唱,Vox覺得身體更冷了一些,他有些困惑地看著對方,卻又有一種篤定對方不會傷害自己的信心。

Shu正在施行詛咒。

身為咒術師的一份子,他知道詛咒與祝福其實是一體兩面。而家族的性質注定他的能力,Shu沒辦法真正驅散Vox身上的死亡術式,所以他以自己的力量和與Vox相關的記憶為代價,詛咒Vox不會因禁術死去,而只是陷入一千年的沉眠。

當Vox醒來的時候,自己一定不知道轉世多少次了吧。但沒關係,如果Vox願意,Shu相信對方一定會找到自己;就算不找也無妨,Shu只希望Vox過得好好的。

在Vox詫異又帶著不解的目光下,闇之呪開始吸取著代價,Shu的額間紋樣一筆一畫地消失,Vox也感受到一股沉沉的睡意襲來,一股淺紫色的光暈包覆住他,在意識渙散之際,他看見眼前的人動了動雙唇。

「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是Shu,Yamino Shu。」

「再見了——」

Vox想說些什麼,意識便被濃稠的深紫包裹,就此中斷。


闇之咒術師一族的少主後來是被人帶回去的。

因為聯繫不上少主,闇之一族急忙派出人力,終於在有著聲之鬼傳聞的神社中發現Shu安然無恙的身影。

據前去將少主帶回來的人所言,現場有散落的屍塊與血跡,顯然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衝突。在後續的調查中,查出了那些「屍體」的身分皆與官府高層有所關連,破損的咒符和法器經由辨識,也和弦月等人正在處理的事件有關,至此眾人對於官府暗地裡的勾當也有了明確的輪廓。

但對於Shu是如何捲入這場衝突,卻無從查起。他的身上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只有額間象徵力量的咒文消失。長老們懷疑著是聲之鬼奪取了Shu的力量,但聲之鬼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蹤影,也沒有留下任何一絲氣息,於是長老們轉而認為是Shu用盡全力將聲之鬼封印,並因此喪失力量。真相是什麼不得而知,醒來的少主也對此毫無記憶。Shu依舊用出色的政治手腕和知識坐穩少主的位子,但仍在數年後死於一場暗殺。

自此,聲之鬼的傳說漸漸消弭,闇之咒術師一族年輕少主的故事,則在時代的洪流悠悠傳唱著……




恭喜您達成結局:別來無恙

遊戲即將結束,程式將自動銷毀,倒數十、九、八……

碩大的通關字樣出現在螢幕上,伴隨著遊戲提示,Shu眨了眨乾澀的雙眼,慢慢摘下VR,神色僵滯地環顧了房間。

……這是,通關了?遊戲結束了?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熟悉的景色,床跟櫃子都是從小到大的舊物,毫無可疑之處,卻讓Shu有種浮在空中的不真實感。他下意識地握緊雙拳,抓到身下柔軟的床單,在窗外傳來的陣陣雨聲之中,他劇烈的心跳才一點一點被安撫,緊繃的神經也緩和些許。

隨著身心的放鬆,飢餓感也慢慢湧上,Shu看著手機裡家人們說會晚點回來的訊息,決定下樓找些吃的解決一餐。他步出房門,慢慢走下樓,客廳一片黑暗,他開著手機的手電筒找到電燈開關,室內頓時一片光亮。

Shu打開冰箱找出一盒冷凍披薩,微波爐運轉的嗡嗡聲迴響在室內,披薩的香味也陣陣飄散,望著頭頂的燈光,以及觸目可見的現代化家具,電視、沙發、微波爐……Shu終於有了跟現實世界接觸的實感,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仍舊微微打顫。

直到現在他都還有些恍惚,自己是否已脫離「遊戲」?又或者,他所經歷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什麼「遊戲」。腦中湧入的訊息過於紛雜,Shu不適地捏了捏鼻樑。就在此時,敲門聲突然傳來,讓Shu整個人寒毛直豎,差點就罵出髒話。

他的家人是不會敲門的,只有外來的訪客才需要。Shu雖然覺得自己所住的區域治安不算太差,但任何事情總有例外。門外的未知訪客似乎是個守規矩的人,至少對方敲門的方式並不粗暴,甚至稱得上有教養。他深吸口氣,緩步走向大門,在貿然開門之前Shu先是謹慎的透過貓眼朝外看去,門外的身影卻讓他倒抽口氣。

雖然那個人一身白色西服,頭髮及肩,但靠著那件黑紅色的山茶花羽織和琥珀般的雙眸,Shu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人的身分。

是Vox。

Vox出現在這裡……所以,一切都不是虛構的遊戲。這代表、這代表……

Shu的手按上門把,光是轉動門把就像是耗盡他的全力,門扉被推開,Vox的身影也完整落入Shu的眼中,他這才發現對方渾身濕透,髮梢都滴著水,羽織跟西裝垮垮地貼在Vox身上,將他的身型勾勒得脆弱不堪,Shu有種撿到落難流浪動物的錯覺——雖然他今天已經撿過一次了。

想起因為救了那條流浪狗崽而淋到雨的事,還有早上出門前越洋電話中的囑咐,Shu睜大雙眼,他想他隱約明白了什麼。

「你.....」Shu嚥了嚥口水,「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面對千年未見的Vox,他的腦袋接近死機,問出問題的一瞬間,讓他馬上想挖個地洞鑽進去,Shu倉皇地轉身打算去幫對方拿條毛巾,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手腕。

啊、他戴著那串念珠。Shu不合時宜地想著,便聽見那道低沉有力的聲音震動空氣,夾雜隱藏不了的,重逢的欣喜。


「好久不見,我一切都好。」

「只是醒來之後,沒有你覺得有點寂寞。」

「幸好,我終於找到你了——Yamino Shu。」







──完成結局: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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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些關於腦中妄想的文字, 透過執拗的書寫, 再一次創作。   你好,我是kunugi。 這是一個單人社團,內容多為 二次創作 相關,偶爾參雜原創。 因為腦中妄想太多,最終便開始提筆自耕的日子。目標是把想說的話透過文字書寫出來,如果同時能帶給觀者一些些快樂,那我就很滿足了。 在我...